京剧演员有几个?
“一个”是绝对数,这个“一”是固定的,指的是一个人;“几个人”就是相对数了,因为可以指很多人——只要不跟别人重复就行了。 比如《伐东吴》,刘备是“一人有万夫之勇”,手执双斧的关羽是“一臂挥刀向魏曹”;张飞是“怒发冲冠”(不是“两鬓斑白”),手持丈八蛇矛枪,在马上跟敌人斗得难分难解! 这就是把人物个性特征高度抽象化、类型化了,一个“一”和两个“几”形成鲜明的对比,让读者、观众一下子就抓住了主要特征,留下了鲜明深刻的印象。这种写法是很高的艺术手法。
再来看《连环套》,窦尔敦是“一身高武艺”,黄三泰则是“几年苦练”;窦尔敦是“一条鞭杆打得人仰马翻”,黄三泰却是“一把拳枪挑着袍挂”。两个人物不同的出身经历形成了他们不同的武功来源,因而有了各自不同的武打特点。这样写就比较真实比较自然了。
还有《桑园会》,刘彦昌是“一表非俗”,罗敷女更是“貌美如花”;刘彦昌是“文弱书生”,罗敷女则是“能言善辩”——这都是对两个人的性格特征做了简要而又突出的描绘,跟两个人物名字一样,写得非常传神。
总之,写戏跟写文章差不多,都要力求用最精简的文字去揭示最多样的人物性格和情节发展。这固然很不容易,但是,如果做到了,效果却是非常明显的。